□何凤岩
满担满担的山歌,沿着弯弯曲曲的田埂匆匆走去;
满兜满兜的山歌,绕过纵纵横横的阡陌缓缓走来。
抑或是激昂粗犷,抑或是轻扬悠远,抑或是缠绵细软,抑或是高亢豪迈。仔细听,韵律里没少风、雨、潮、沙的古板,节拍中尤有多想唱就唱、一唱就疯的风采。
莫道山歌乡音浓重、俚语直白,乡人自有乡人的情怀:恨时,恨得咬牙切齿;爱时,爱得死去活来——
粗听,似是俗不可耐,细想,此乃才是根生蒂固的“原生态”,美哉,美哉。
依乡人一贯的说法,山歌挟着五谷芳香,从一个村宅来到另一个村宅;山歌捧了四季色彩,从一个年代到另一个年代。
而今有根有据的记载,叫人无不一叩三拜:
山歌是一个节日,红火一方村野;山歌是一部史册,百姓钦定,天亦难改;
山歌是一碗米酒,醉里尝尽家乡灿烂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