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汉暴发疫情后,崇明多批医务人员紧急奔赴武汉,全力支援武汉开展医疗救治工作。
“我怎么能休息呢,这么多人等着我呢!”
岳阳医院崇明分院外科病区护士长高玲娣,是此次崇明赴武汉的“逆行”英雄之一。自1月28日以来,高玲娣在金银潭医院北5病区,负责该病区的护理工作。高玲娣说,“每天最想听到的一句话是,今天又有患者康复出院了!”
刚来的几天,高玲娣坦言有点不适应。“口罩戴久了,多说话会感觉胸闷,手上得套三层手套,护理操作起来蛮不方便。”高玲娣说,“在这里,自己什么都得干,因为患者需要我们。”除了打吊针、基础护理、测量生命体征等常规操作外,高玲娣还负责发放盒饭、喂药,帮患者泡开水,倒尿壶,几乎没有一刻停顿的时间,就连工作中允许有一次出病房透口气的机会,高玲娣都选择放弃,“这样可以节约防护服,还能节省时间多帮助几个患者。”
每次下班,脱下“太空服”时,高玲娣总是全身湿透,满脸印痕。有一次,因为工作太累,高玲娣在下班路上感觉胸闷,心脏不舒服。院领导通过工作群得知了她的状况,叮嘱她如果身体吃不消,就和组长沟通一下,休息一天。“我怎么能休息呢,这么多人等着我呢!”高玲娣回复道,“请大家放心,我可以的!”
虽然工作很累,但高玲娣每当看到病人出院时,就觉得自己再累也是值得的。高玲娣说,希望病区里的患者都能赶快出院,感染的人也越来越少。
在高玲娣看来,很多患者不只是需要专业的照护,更多的时候,医护人员在一旁的陪伴,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鼓舞。高玲娣白色的防护服上,写着“崇明三院”几个字。有患者问她:“你们是不是一批从上海过来的医生?”她回答:“是的!”后来,患者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并说道:“上海来的,我们肯定能好。”
还有一次,高玲娣发现一位患者半天不说话,不吃饭,更不配合医生检查,整个人感觉很消极。于是,高玲娣就走上前去和她说话,谈谈家里孩子的事情。渐渐地,她愿意开口了,还拿出手机和高玲娣分享家里的趣事。第二天,病人状态好多了,不仅好好吃饭,还配合检查。当高玲娣再次来到她的身旁时,该患者还向她竖起了大拇指。
在武汉待了20多天的高玲娣很想家,每次休息时,都会通过手机与家人视频。4岁的女儿会在镜头面前喊着:“妈妈,什么时候回家?”高玲娣就对女儿说:“等妈妈把这边的‘孩子’照护好,就回家了,这里有更多的人需要我。”
“等到武汉康复时,我就可以回来了。”
要采访茅汉欣,并不容易,他的作息时间没有规律。
2月20日,是茅汉欣支援武汉的第24天。茅汉欣,人称茅哥,是十院崇明分院(原堡镇医院)的一名检验师。1月24日,接到武汉急需专业检验人员的通知,茅哥自告奋勇报了名,1月28日他就和几名同事一起坐上了前往武汉的飞机。
采访难一是因为茅哥的工作忙,二是他在武汉还“身兼数职”。“昨晚吃完晚饭刚要上楼时,看到保障部同志正在搬东西,就上前帮忙。心里同时在想我反正不上班时也可以帮帮忙,为什么不做点有意义的事呢。”自驰援武汉以来,茅哥每天都会写下简短的话语记录日常,这是他在“武汉第二十二天”中写到的。“既然都已经到武汉来了,能多做一些是一些。”秉承着这样的初心,茅哥下了班就“化身”志愿者,有需要时,他就在居住的酒店里帮忙搬运物资。
当然,志愿者是见缝插针“担任”的,在武汉,茅哥的本职工作还是一名检验师。这份工作并不需要直接接触病人,但危险程度并不比临床医生低。“我的工作主要就是负责检验确诊病人的血液标本,通过这些化验标本,来‘确认’病患的恢复情况,给临床医生进一步治疗提供根据。”茅汉欣说。
一个病患自确诊后可能需要反复验上几次血,因此做这项工作精力和体力的消耗很大,茅哥和同事们常会感到疲累。不止如此,因为需要长时间和病毒“零距离”接触,茅哥一上班就要穿上厚重的“装备”,工作中还“伴随”着喘不上气的感觉,脱下“装备”后,也常常是满脸印痕。一次和家人视频通话时,妻子发现茅汉欣的鼻梁骨上皮肤破了一大块,茅汉欣立即安慰妻子,笑嘻嘻地说:“那是我皮肤嫩呢。”
身体疲累之外,茅哥最难过的还是确诊患者的血指标依旧异常时。“刚开始,检验结果出来后,我都会习惯看上一眼,一看到那些依旧异常的血指标,我心里就会不自觉咯噔一下。”茅汉欣说,其实所有检验师都有相同的感觉,所以大家都拼命想办法提高检测效率,及时为患者治疗提供依据。“所有人都在努力,等到武汉康复时,我就可以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