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8:绿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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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~~——电视连续剧《国家孩子》观后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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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09月15日 星期三 出版 上一期  下一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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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明苦草赋

  □ 徐刚

  人之初也,沿水草而行,水乃生命之源,草有籽实,可食可药,功莫大焉!自此,野草成为人类生命基因,亦为人类文明发端之一。野草摇曳也,摇曳古往今来,“南有乔木,不可休思。翘翘错薪,言刈其蒌。江之永矣,不可方思。”“蒌,蒌嵩也,其为苦草一族乎?”待考。《诗经》多草木,诗从草木中出矣,人从草木中生矣。然后有农耕,有植物之选择驯化,吾邑野草有千百,惟苦草伴万家。初夏时节,枝干修长,嫰叶碧翠,大块芬芳于崇明乡野,田边地角。为茶也,一杯碧绿;为菜也,清香沁人;一点仁者意,千里快哉风!苦草,青蒿之一属,也有秋蒿、盐嵩、黄花嵩称之的,唯崇明乡人迭代相传,而独爱苦草之名,何哉?崇明古志有记并称“邑产最佳”,又:“苦草,味苦,芳香,性破血,白露清晨收藏之,产后煎汤饮”云云。破血者,排恶露也,所谓最佳,乃产妇养生滋补之佳品。关乎生命,关乎子孙繁衍。忆得小儿时,田边地头,苦草茂盛,待秋后收割成捆,置于茅舍,芳香绕梁,蚊蝇却步。其为农家至宝也,却不嫌穷村僻圵,不计方寸一角,不需浇水施肥。无引蝶花艳,无玉立之姿,无娇羞作态。日月之下,织机声中,野虫为之歌,清风为之抚,日以照之,露以湿之,平常野草也。余喜庾信文,少小读《枯树赋》,至今不忘:“况复风云不感,羁旅无归。未能釆葛,还成食薇。沉沦穷巷,弥嗟变衰……木叶落,长年悲。”余音缭绕者其结语也:“昔年种树,依依汉南。今看摇落,凄怆江潭。树犹如此,人何以堪。”庾信为枯树赋,徐刚为苦草赋,草木传世而境遇各异。自南北朝至今,树犹树也而枯老难免;草犹草也却苦味流传。苦草不求“将雏集凤,比翼巢鸳。熊彪顾盼,鱼龙起伏。”只是淡泊宁静,与野草为伍,有籽落,大地为之藏又为之涌出,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也。岁岁年年回乡时,到老宅,访邻里,问苦草今安在?寻寻觅觅至上海玉海棠园区,大片丛生,大块芬芳,从零星野草精心栽培抚育,又与上海中医药大学通力合作,苦草今成吾邑仙草矣!赞曰:筚路蓝褛,玉汝于成。为苦草祝,为天下母亲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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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明苦草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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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,张乐平创作《崇明大围垦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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